日期:[2019年08月12日]
-- 华商报 --
版次:[A4]
既然忏悔了为何还要上诉？ 道歉是为了二审减刑吗？ “负荆请罪”是律师的策划吗？
“打老师案”律师回应网友6大质疑
“一时糊涂，让我铸成弥滔天大错”“希望老父亲替我在教师节那天‘背上荆条’……‘负荆请罪’”这些都是被告人在《忏悔信》中写到的话。
7月10日，栾川县法院一审以寻衅滋事罪判处掌掴老师的常仁尧有期徒刑1年半，常仁尧向洛阳中院提出上诉。8月6日，河南洛阳栾川县“20年后拦路打老师案”当事人常仁尧在栾川县看守所内写下千字《忏悔信》，向被打老师张清林悔罪，希望父亲能代他向老师“负荆请罪”。被告人常仁尧通过代理律师周兆成发出《忏悔信》后，不少网友质疑周兆成在打苦情牌，策划了常仁尧写《忏悔信》并请常父代儿“负荆请罪”。
昨日，华商报记者对周兆成作了专访，周律师对网友质疑的6大焦点问题，逐一作了回应。
独家对话
律师周兆成
周兆成律师曾代理过快递员性侵案、五星级酒店“卫生门案”、西安奔驰女维权案，以及湖南操场埋尸案
关于被告人行为的4个质疑
质疑1：既然写了《忏悔信》为什么还要上诉？
华商报：被告人常仁尧在一审时根本不忏悔，但是你介入后就发生了惊人变化，很多网友认为这是在演戏。既然常仁尧写了《忏悔信》为什么还要上诉？
周兆成：我在7月22日第一次会见被告人常仁尧，8月6日又再次会见。常仁尧在看守所里呆了快8个月。一审被判刑1年6个月，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他整个人看起来情绪消沉，面色苍白，状态很糟糕。面对这种状况，我先对他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心理辅导。
等他情绪稳定后严厉地告诉他，拦路殴打自己的授业恩师是完全错误的行为！大错特错！要是在古代，这个行为就是“欺师灭祖，杀无赦的重罪”。被告人常仁尧后来泣不成声，几次欲言又止，想诉说读书时被打的遭遇。我告诉他，20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要学会遗忘。有再多的理由都不能去打老师，要心怀感恩地面对批评、指责甚至惩罚，自暴自弃是没有出路的，只有直面问题，真诚忏悔，才是你最大的救赎！
至于常仁尧已经写了《忏悔信》为何还要坚持上诉，我认为，部分网友对被告人常仁尧“忏悔认错行为”存在误解。被告人常仁尧的确认识到自己打老师的行为伤害到张老师、母校，甚至伤害了天下所有的老师！但是，上诉是被告人的法定权利。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第216条规定，被告人、自诉人和他们的法定代理人，不服地方各级人民法院第一审的判决、裁定，有权用书状或者口头向上一级人民法院上诉。对被告人的上诉权，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加以剥夺。
质疑2：道歉忏悔是为了二审减刑吗？
华商报：有网友质疑，常仁尧一直想向张老师道歉和忏悔求得原谅，这是为了二审减刑吗？
周兆成：作为公诉案件，我们相信二审法院一定会对该案进行依法审理。无论结果如何，被告人常仁尧都有心理准备。而被告人向张老师道歉和忏悔有三方面原因：（1）由于我的严厉批评教育，被告人常仁尧良心发现，真正认识到自己错了，希望得到张老师的原谅；（2）尽管发生了打老师事件，但常仁尧与张老师的师生情分无法改变；（3）对于被告人常仁尧20年来所遭受的心理摧残和折磨，希望通过忏悔、道歉获得真正的解脱与灵魂救赎。
道歉和忏悔与公诉案件无关。在会见中，被告人常仁尧也多次明确表示，无论张清林老师和栾川县实验中学是否谅解，他忏悔道歉的诚意都不会改变。
质疑3：“负荆请罪”是律师的策划吗？
华商报：很多人都知道周律师非常知名，曾经代理了快递员性侵案、五星级酒店“卫生门案”、西安奔驰女维权案，以及湖南操场埋尸案。对于常仁尧的《忏悔信》，特别是常父准备在教师节代儿“负荆请罪”，不少网友认为是周律师的一个策划，是周律师打的悲情牌。你对此怎么看？
周兆成：作为该案二审辩护律师，我在会见中一直对被告人进行严厉批评教育，才促使被告人常仁尧态度发生转变。在8月6日会见中，他提出要写一封《忏悔信》。在《忏悔信》中他对自己打老师的行为非常后悔，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深深伤害了张老师，伤害了母校，伤害了栾川县，甚至伤害了天下的老师！他希望我可以代表他亲自去向张老师，向母校，向栾川县表达最真诚的忏悔和道歉！甚至他得知父亲之前要告张老师，他也认为这是不对的，让我转告父亲希望代他在教师节去母校向张老师“负荆请罪”。这次《忏悔信》与以往道歉相比更深刻、更诚恳，是他伴着泪水完成的，我感觉到他是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
大家对常仁尧一审前后的惊人变化，不少网友质疑是“周律师打的悲情牌”或“周律师二审辩护策略”，甚至“周律师策划的”，我只能表示惊讶，无语！以上猜疑，我认为就是无稽之谈。作为常仁尧二审辩护律师，我始终在依法依规履行辩护律师的职责。
质疑4：为什么选择教师节道歉？
华商报：希望在教师节当天向老师道歉，这是常仁尧选择的吗？
周兆成：看到忏悔信时我也问了为什么要选择在教师节呢？常仁尧说，自己打老师的行为无论是对张老师，对母校，还是对天下的老师，都带来了深深的伤害。只有选择在教师节道歉忏悔，才能弥补对老师的伤害！无论张清林老师和母校是否谅解，他忏悔道歉的诚意都不会改变！
关于更换律师的2个质疑
质疑1：家属对一审不满意二审换律师？
华商报：有网友说家属对一审不满意，所以在二审时更换了律师，是这样吗？
周兆成：“20年后拦路打老师案”一审宣判后，我在自媒体上发表《20年后打老师案判决背后应该反思的是“教育本身”》。该文发布后，由于我的观点非常客观、中立、理性，引起了被告人家属的注意。后来他们通过朋友多次找到我，希望我可以代理“20年后拦路打老师案”的二审。2019年7月18日，我正式接受被告人常仁尧父亲的委托，成为常仁尧涉嫌寻衅滋事罪二审的辩护律师。
接受委托后，我代表被告人常仁尧，以二审辩护律师的身份通过媒体向被打的张老师及他所在的学校表示道歉。然后致信一审郭京朝律师和付建律师，感谢他们之前为维护被告人的合法权益所做的付出。同时表达了作为同行的我对他们的崇高敬意！
无论一审律师还是二审律师，我们的目标和使命都是一致的，就是依法依规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华商报：你接手的都是热点事件热点案子，都是当事人家属主动联系你的吗？
周兆成：我想任何人都有权利委托律师，无论是普通人还是热点事件当事人以及各个领域的名人大咖。在我看来，一个好的律师首先要提高政治站位，拥有大局观；其次是依法依规的全心全意维护委托人的合法权益。真正帮助委托人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麻烦。只有这样，才可以真正赢得委托人的认可，找你的人也就多了。
质疑2：代理这个案子是为了金钱和名利吗？
华商报：有网友质疑你选择代理这个案子的出发点是为了金钱和名利，你自己接下这个案子到底想达成什么结果？
周兆成：选择代理这个案子，我预感到可能会招来骂声一片。但最后还是决定代理此案，其实无关金钱于名利，而是源于我的法治信仰。
我国《教育法》和《教师法》规定，教师在教书育人的过程中，具有批评和抵制有害于学生健康成长现象的义务。但实践中，由于个别教师不能正确行使教育惩戒而造成“家校矛盾”，既伤害了学生，也伤害了老师。
发生“20年后打老师”的悲剧就是因为当时没有“教师教育惩戒权”及操作细则，从而导致张老师在管教学生过程中存在方法不当的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讲，被告人常仁尧和张清林老师都是受害者。对于栾川县实验中学而言，一方面作为张老师的所在单位，学校老师受到伤害理应保护老师，这无可厚非；另一方面作为被告人常仁尧的母校，虽然常仁尧犯了大错，也不应该抛弃和放弃他。
作为被告人常仁尧的二审辩护律师，我的良心、责任和法治信仰不允许我放弃常仁尧，更不能看着一个家庭走向崩溃。要帮助被告人走出困境，帮他化解与张清林老师纠结了20年的师生恩怨。要让被告人认识到错误，愿意诚心诚意道歉，勇于承担责任。
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在捍卫几千年来尊师重道的传统，让迷途者回归正道，这也是我们大家共同的目标。对于张老师和常仁尧的母校来说，宽恕自己犯错的学生也是师道的根本。
此案更大的意义在于，要在今后营造“老师爱学生、学生敬老师”的师道良序。所以不管二审结果如何，我还是希望能够积极化解这段师生恩怨。
对于二审的1个期望
建议二审公开审理
将该案办成经得起检验的铁案
华商报：作为二审辩护律师，你对二审有什么期望？
周兆成：目前案件已到洛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在8月5日，我也提交了委托手续，并进行了阅卷。洛阳市中院二审法官业务素质和专业精神非常高，对辩护律师的意见也做了认真地听取和记录。
作为辩护律师，我也非常诚恳地向二审法庭提出，由于“20年后拦路打老师案”已经成为社会热点，获得全国人民的极大关注，为避免舆论和公众质疑，所以建议二审法庭应该对该案公开开庭审理，真正将该案办成经得起历史和法律检验的铁案。 华商报记者 李华
7月10日，栾川县法院一审以寻衅滋事罪判处掌掴老师的常仁尧有期徒刑1年半，常仁尧向洛阳中院提出上诉。8月6日，河南洛阳栾川县“20年后拦路打老师案”当事人常仁尧在栾川县看守所内写下千字《忏悔信》，向被打老师张清林悔罪，希望父亲能代他向老师“负荆请罪”。被告人常仁尧通过代理律师周兆成发出《忏悔信》后，不少网友质疑周兆成在打苦情牌，策划了常仁尧写《忏悔信》并请常父代儿“负荆请罪”。
昨日，华商报记者对周兆成作了专访，周律师对网友质疑的6大焦点问题，逐一作了回应。
独家对话
律师周兆成
周兆成律师曾代理过快递员性侵案、五星级酒店“卫生门案”、西安奔驰女维权案，以及湖南操场埋尸案
关于被告人行为的4个质疑
质疑1：既然写了《忏悔信》为什么还要上诉？
华商报：被告人常仁尧在一审时根本不忏悔，但是你介入后就发生了惊人变化，很多网友认为这是在演戏。既然常仁尧写了《忏悔信》为什么还要上诉？
周兆成：我在7月22日第一次会见被告人常仁尧，8月6日又再次会见。常仁尧在看守所里呆了快8个月。一审被判刑1年6个月，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他整个人看起来情绪消沉，面色苍白，状态很糟糕。面对这种状况，我先对他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心理辅导。
等他情绪稳定后严厉地告诉他，拦路殴打自己的授业恩师是完全错误的行为！大错特错！要是在古代，这个行为就是“欺师灭祖，杀无赦的重罪”。被告人常仁尧后来泣不成声，几次欲言又止，想诉说读书时被打的遭遇。我告诉他，20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要学会遗忘。有再多的理由都不能去打老师，要心怀感恩地面对批评、指责甚至惩罚，自暴自弃是没有出路的，只有直面问题，真诚忏悔，才是你最大的救赎！
至于常仁尧已经写了《忏悔信》为何还要坚持上诉，我认为，部分网友对被告人常仁尧“忏悔认错行为”存在误解。被告人常仁尧的确认识到自己打老师的行为伤害到张老师、母校，甚至伤害了天下所有的老师！但是，上诉是被告人的法定权利。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第216条规定，被告人、自诉人和他们的法定代理人，不服地方各级人民法院第一审的判决、裁定，有权用书状或者口头向上一级人民法院上诉。对被告人的上诉权，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加以剥夺。
质疑2：道歉忏悔是为了二审减刑吗？
华商报：有网友质疑，常仁尧一直想向张老师道歉和忏悔求得原谅，这是为了二审减刑吗？
周兆成：作为公诉案件，我们相信二审法院一定会对该案进行依法审理。无论结果如何，被告人常仁尧都有心理准备。而被告人向张老师道歉和忏悔有三方面原因：（1）由于我的严厉批评教育，被告人常仁尧良心发现，真正认识到自己错了，希望得到张老师的原谅；（2）尽管发生了打老师事件，但常仁尧与张老师的师生情分无法改变；（3）对于被告人常仁尧20年来所遭受的心理摧残和折磨，希望通过忏悔、道歉获得真正的解脱与灵魂救赎。
道歉和忏悔与公诉案件无关。在会见中，被告人常仁尧也多次明确表示，无论张清林老师和栾川县实验中学是否谅解，他忏悔道歉的诚意都不会改变。
质疑3：“负荆请罪”是律师的策划吗？
华商报：很多人都知道周律师非常知名，曾经代理了快递员性侵案、五星级酒店“卫生门案”、西安奔驰女维权案，以及湖南操场埋尸案。对于常仁尧的《忏悔信》，特别是常父准备在教师节代儿“负荆请罪”，不少网友认为是周律师的一个策划，是周律师打的悲情牌。你对此怎么看？
周兆成：作为该案二审辩护律师，我在会见中一直对被告人进行严厉批评教育，才促使被告人常仁尧态度发生转变。在8月6日会见中，他提出要写一封《忏悔信》。在《忏悔信》中他对自己打老师的行为非常后悔，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深深伤害了张老师，伤害了母校，伤害了栾川县，甚至伤害了天下的老师！他希望我可以代表他亲自去向张老师，向母校，向栾川县表达最真诚的忏悔和道歉！甚至他得知父亲之前要告张老师，他也认为这是不对的，让我转告父亲希望代他在教师节去母校向张老师“负荆请罪”。这次《忏悔信》与以往道歉相比更深刻、更诚恳，是他伴着泪水完成的，我感觉到他是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
大家对常仁尧一审前后的惊人变化，不少网友质疑是“周律师打的悲情牌”或“周律师二审辩护策略”，甚至“周律师策划的”，我只能表示惊讶，无语！以上猜疑，我认为就是无稽之谈。作为常仁尧二审辩护律师，我始终在依法依规履行辩护律师的职责。
质疑4：为什么选择教师节道歉？
华商报：希望在教师节当天向老师道歉，这是常仁尧选择的吗？
周兆成：看到忏悔信时我也问了为什么要选择在教师节呢？常仁尧说，自己打老师的行为无论是对张老师，对母校，还是对天下的老师，都带来了深深的伤害。只有选择在教师节道歉忏悔，才能弥补对老师的伤害！无论张清林老师和母校是否谅解，他忏悔道歉的诚意都不会改变！
关于更换律师的2个质疑
质疑1：家属对一审不满意二审换律师？
华商报：有网友说家属对一审不满意，所以在二审时更换了律师，是这样吗？
周兆成：“20年后拦路打老师案”一审宣判后，我在自媒体上发表《20年后打老师案判决背后应该反思的是“教育本身”》。该文发布后，由于我的观点非常客观、中立、理性，引起了被告人家属的注意。后来他们通过朋友多次找到我，希望我可以代理“20年后拦路打老师案”的二审。2019年7月18日，我正式接受被告人常仁尧父亲的委托，成为常仁尧涉嫌寻衅滋事罪二审的辩护律师。
接受委托后，我代表被告人常仁尧，以二审辩护律师的身份通过媒体向被打的张老师及他所在的学校表示道歉。然后致信一审郭京朝律师和付建律师，感谢他们之前为维护被告人的合法权益所做的付出。同时表达了作为同行的我对他们的崇高敬意！
无论一审律师还是二审律师，我们的目标和使命都是一致的，就是依法依规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华商报：你接手的都是热点事件热点案子，都是当事人家属主动联系你的吗？
周兆成：我想任何人都有权利委托律师，无论是普通人还是热点事件当事人以及各个领域的名人大咖。在我看来，一个好的律师首先要提高政治站位，拥有大局观；其次是依法依规的全心全意维护委托人的合法权益。真正帮助委托人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麻烦。只有这样，才可以真正赢得委托人的认可，找你的人也就多了。
质疑2：代理这个案子是为了金钱和名利吗？
华商报：有网友质疑你选择代理这个案子的出发点是为了金钱和名利，你自己接下这个案子到底想达成什么结果？
周兆成：选择代理这个案子，我预感到可能会招来骂声一片。但最后还是决定代理此案，其实无关金钱于名利，而是源于我的法治信仰。
我国《教育法》和《教师法》规定，教师在教书育人的过程中，具有批评和抵制有害于学生健康成长现象的义务。但实践中，由于个别教师不能正确行使教育惩戒而造成“家校矛盾”，既伤害了学生，也伤害了老师。
发生“20年后打老师”的悲剧就是因为当时没有“教师教育惩戒权”及操作细则，从而导致张老师在管教学生过程中存在方法不当的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讲，被告人常仁尧和张清林老师都是受害者。对于栾川县实验中学而言，一方面作为张老师的所在单位，学校老师受到伤害理应保护老师，这无可厚非；另一方面作为被告人常仁尧的母校，虽然常仁尧犯了大错，也不应该抛弃和放弃他。
作为被告人常仁尧的二审辩护律师，我的良心、责任和法治信仰不允许我放弃常仁尧，更不能看着一个家庭走向崩溃。要帮助被告人走出困境，帮他化解与张清林老师纠结了20年的师生恩怨。要让被告人认识到错误，愿意诚心诚意道歉，勇于承担责任。
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在捍卫几千年来尊师重道的传统，让迷途者回归正道，这也是我们大家共同的目标。对于张老师和常仁尧的母校来说，宽恕自己犯错的学生也是师道的根本。
此案更大的意义在于，要在今后营造“老师爱学生、学生敬老师”的师道良序。所以不管二审结果如何，我还是希望能够积极化解这段师生恩怨。
对于二审的1个期望
建议二审公开审理
将该案办成经得起检验的铁案
华商报：作为二审辩护律师，你对二审有什么期望？
周兆成：目前案件已到洛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在8月5日，我也提交了委托手续，并进行了阅卷。洛阳市中院二审法官业务素质和专业精神非常高，对辩护律师的意见也做了认真地听取和记录。
作为辩护律师，我也非常诚恳地向二审法庭提出，由于“20年后拦路打老师案”已经成为社会热点，获得全国人民的极大关注，为避免舆论和公众质疑，所以建议二审法庭应该对该案公开开庭审理，真正将该案办成经得起历史和法律检验的铁案。 华商报记者 李华